编者按:本文摘自舍希德·比赫希提大学的艾布卡西姆·伊斯玛伊里(Abolghasem Esmailpour)教授在“后疫情时代的中伊汉学与文化发展论坛”上的发言稿。
“后疫情时代的中伊汉学与文化发展论坛”由北京语言大学、伊朗驻华使馆、阿拉麦塔巴塔巴伊大学、德黑兰大学、圣拉兹大学主办,北京语言大学一带一路研究院承办,中国文化译研网(CCTSS)平台支持,自6月23日起共举办了四场主题会议,来自中伊两国高校的18位学者发言在会上提出真知灼见,共商后疫情时代两国人文交流未来趋势、“一带一路”背景下的汉学发展,以及“中国学”与“伊朗学”研究。
本文作者
艾布卡西姆·伊斯玛伊里
浅谈摩尼教文学艺术对中国和伊朗文化交流的影响
摩尼教文学是萨珊王朝时期伊朗文学的重要组成部分,其文献主要是20世纪初在中国吐鲁番发现的。摩尼(Mani)死后摩尼教徒移居到了中亚和中国,因此在中国的吐鲁番和敦煌(Dun Huang)这两个地方留下了摩尼教宝贵的文献和艺术作品。5000多件用绘画和镀金艺术装饰的伊朗摩尼教文献和书法艺术品,目前被收藏在柏林国家东方艺术博物馆中,还有一部分被收藏在新疆的吐鲁番博物馆中。当然,这些艺术品中有许多是在伊斯兰教之后创造的,毫无疑问,它们对中国艺术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尤其是在彩饰画(细密画)和装帧方面。另外,摩尼教艺术也受到了中国艺术以及伊朗伊斯兰和美索不达米亚艺术风格的影响。
例如,在吐鲁番摩尼教寺庙里的一幅壁画中,仍然保留着生命之树祷告者们的形象。生命之树这幅壁画象征着光明之地及其三个分支,分别显示了创造的三个阶段或摩尼教的三个宇宙认知时期。
收藏在吐鲁番的大多数摩尼教绘画中都可以看到太阳诞生的象征物——莲花。摩尼教的神灵通常被绘于莲花上,因为莲花是摩尼教受中国和中亚佛教艺术影响的象征。
研究者在吐鲁番的寺庙中发现了很多摩尼教的文学和宗教作品。这些作品用伊朗和中国的不同语言写成,但主要是用摩尼语写成的。在中国发现的用中古波斯语、帕提亚语、粟特语、维吾尔突厥语和汉语写成的作品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中古波斯语和帕提亚语文本具有较高的文学价值,而有关摩尼教的汉语文本具有历史和宗教价值。
在中国西部的敦煌发现了许多有关摩尼、摩尼教和摩尼教历史的汉语作品。1900年,一位道士发现了几本有关摩尼教的汉语作品。1907年,斯坦因爵士(Marc Aurel Stein)去了敦煌并得到了5000多份手稿。1908年法国考古学家伯希和(Paul Pelliot)前往该地区并发现了其他文献。在这些文献中发现了汉语文本“摩尼教义精要及其教义学习方法——光明之佛”。
在敦煌发现的文献中还发现了一篇有关摩尼教传递解放信息的神灵之一——巴赫曼·罗沙尼(Bahman Roshani)的中国论文。该领域中的许多文献也于2007年作为《中国研究全集》的一部分被出版发行。
摩尼教的文学和艺术对中国和伊朗历史文化关系的影响如此之大,以至于伊朗的文学和艺术与中国的文学和文化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
时至今日,我们应该在伊朗和中国学者之间制定和实施关于阅读、翻译、阐释以及对这些尚存作品的历史、文化和文学价值进行分析的联合研究项目。为了实施和执行这种共同的历史和文化项目,本人作为舍希德·比赫希提大学丝绸之路研究中心的成员,诚恳邀请所有中国的伊朗学学者采取切实有效的行动,为中伊文化交流做出我们应有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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